红楼梦第十回(红楼梦第十回内容概括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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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年冬天,黛玉的父亲林如海身患重病,思女心切,写信来催黛玉回去。贾母听了,连忙让人帮黛玉打点行囊。宝玉听说黛玉…

这年冬天,黛玉的父亲林如海身患重病,思女心切,写信来催黛玉回去。贾母听了,连忙让人帮黛玉打点行囊。宝玉听说黛玉要走,心里很不自在。黛玉自从进府以后,和宝玉成了知心朋友,两人情投意合,心心相印。现在黛玉说走就走,宝玉真有点恋恋不舍;但想到他们父女思念之情,宝玉也不好阻拦,只能按捺住自己的感情。

黛玉走后,宝玉也无心和别人玩耍,整天孤单单一个人闷闷不乐,无精打采,到了晚上更觉得无聊,早早地就睡了。

一天,宝玉正在凤姐房里闲坐,随黛玉一同去苏州的昭儿回来了。凤姐急忙叫他进来,打听情况。昭儿回答说:“林姑老爷没了。林姑娘随琏二爷一起送林姑老爷的灵到苏州去了,大概年底能赶回来。”

凤姐笑着对宝玉打趣说:“这下你林妹妹可要在咱们家长住了。”

宝玉却没有心思理会她,心里还惦念着黛玉。他眉头紧蹙,叹了一口气,自言自语地说:“唉,想来这几天她不知哭成什么样子了呢!”就这样,宝玉在期待中一天一天的打发着日子。终于有一天,有人前来报信说,黛玉和贾琏已在回来的路上,估计明天就可以到家了。听到这个消息,宝玉的脸上才露出了喜色。他并不关心随行的其他人,只把黛玉的境况详详细细地问了又问。

好容易盼到第二天中午,果然有人禀报:“琏二爷和林姑娘进府了。”黛玉等一行终于带着旅途的劳顿和疲惫回到了贾府。全府上下,亲人相见,悲喜交集。悲的是黛玉连失双亲,喜的是这一行奔丧的人总算一路平安地回到了府上。大家不免抱头痛哭一场。宝玉在一旁细细端详着黛玉,觉得这时泪莹莹的黛玉就像带露的花朵摇曳在风中,越发显得超逸出众,惹人怜爱。

黛玉这次从苏州带来了许多书籍,还有纸和笔等。她把这些东西作为礼物,分别送给宝玉、宝钗和迎春他们。宝玉也兴高采烈地将北静王送给他的香珠串取出来,转送黛玉。不料黛玉看到香珠串后,把脸一沉,不高兴地说:“什么臭男人拿过的东西,我不要!”说完,就把香珠串扔在一边。宝玉知道黛玉又在使小性子,只好快怏地把香珠串收了起来。

黛玉曾经亲手为宝玉绣过一个荷包,宝玉非常珍爱,天天把它挂在身上。有一天,宝玉去看贾母,路上被他父亲贾政的一伙小厮围住。他们听说宝玉赋诗中了头彩,纷纷要求赏赐,一边说着,一边就上前来,不容分说地把宝玉身上佩带的荷包、扇袋等全都解了去。宝玉到了贾母那儿,袭人发现他身上的佩物一件不存,就笑他带的东西都被小厮们解了去。黛玉在一旁听说了,走过来一瞧,果然一件也没有,心里就有些不高兴。她没好气地说:“我给你的那个荷包也给他们了?你以后别再想要我的东西了!”说完,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里,取出一个还没有做完的香袋来,赌气地拿起剪刀就剪。那香袋是宝玉前些日子央求黛玉为他做的,宝玉见了,急忙上前去夺,但已经晚了,那只精致的香袋已经被剪破了。

宝玉一边大叫可惜,一边忙不迭地解开自己的衣领,把系在里面衣襟上的荷包解了下来,递给黛玉,说:“你瞧瞧,这是什么东西?我什么时候把你送我的东西给别人了?”

黛玉见他这样珍爱自己送他的东西,怕被别人拿去,还特意系在衣服里面,就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剪了香袋。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,一言不发。

宝玉气鼓鼓地接着说:“你也用不着剪,我知道你是不愿意送给我东西。我干脆把这只荷包也还给你算了!”说着就把荷包扔还给黛玉,转身就走。黛玉这下真的伤心地哭了。她流着泪,拿起荷包就剪。

宝玉赶忙回身,一把抢过荷包,赔着笑脸说:“好妹妹,你就饶了这只荷包吧!”

黛玉把剪刀一摔,抹着眼泪说:“你不用和我好一阵歹一阵的,要是不乐意就别再理我好了。”说着就赌气上了床,脸对着墙壁,躺在那儿不停地擦眼泪。

宝玉只好在一边“妹妹”长“妹妹”短地赔不是。黛玉被宝玉缠得没办法,就起身说:“你的意思是不叫我安宁,那我就躲开你。”说着就往外走。

宝玉笑着说:“你到哪里我跟到哪里。”一面说,一面又把黛玉送的那只荷包带在身上。

黛玉伸手要抢:“你说不要,这会儿又带上,我都替你害臊!”说着“噗嗤”一声笑了。

宝玉见她转嗔为喜,就又央求说:“好妹妹,明儿再替我做个香袋吧!”

黛玉不置可否地回答:“那也要看我是不是高兴了。”一面说,一面和宝玉一起到王夫人的房间去了。一场误会总算烟消云散,宝玉和黛玉重又言归于好。

一天中午,宝玉去看望黛玉。黛玉的房里静悄悄的,丫鬓们都出去了。宝玉掀起绣线软帘,走进里间,看到黛玉独自睡在那里,就上前轻轻地推推她,说:“好妹妹,刚吃了饭,又睡觉!”

黛玉被唤醒了,睁开眼见是宝玉,就睡意朦胧地说:“你出去逛逛吧。我前天一夜没睡,今天还没歇好,浑身酸疼。”

宝玉说:“酸疼事小,睡出来的病大,我替你解解闷儿,把睡意忘了就好了。”

黛玉闭着眼说:“我不睡,只略略歇一会儿,你还是到别处去玩一会儿再过来。”

宝玉推推她,埋怨说:“我到哪里去呢?看见别人我就心烦。”

黛玉听了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,说:“你既要在这里,就老老实实坐在那儿,咱们说说话。”

宝玉笑嘻嘻地说:“我也躺着吧。”

黛玉说:“那你就躺吧。”

宝玉又说:“没有枕头,咱们合用一个枕头吧。”

黛玉不禁怒嗔道:“放屁!外头不是有枕头?拿一个来枕着!”

宝玉只好起身到外间去。过了一会儿,他又空着手回来,笑着说:“那些枕头不知是哪个脏老婆子用过的,我不要。”

黛玉被他的话逗乐了,睡意全打消,只好起身,无可奈何地笑着说:“你真是我命中的‘魔星’。一请枕这一个。”说着,将自己枕的推给宝玉,又起身将自己的另一个枕头拿来枕上。就这样,两人对着脸儿躺下了。

黛玉看见宝玉左边腮上有纽扣大小的一块血迹,就欠身凑近他细细地看,并用手轻轻地抚摩着,心疼地说:“这又是被谁的指甲划破了?”

宝玉一面躲闪着,一面不好意思地笑着说:“不是划的,可能是刚才替她们搅和胭脂膏时溅上了一点。”说着,就要找手绢擦。

黛玉连忙拿出自己的手绢替他擦,一边擦,一边咂着嘴儿说:“你又干这些事了。一干也罢了,还非得弄出印记来。就是舅舅看不见,别人看见了,又会当作奇怪事新鲜话儿去学舌讨好儿,吹到舅舅耳朵里,大家又该不得安宁了。”

宝玉心不在焉地听着,因为这时他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。这香气好像是从黛玉的袖子里发出的,一阵阵令人醉魂酥骨。宝玉一把将黛玉的衣袖拉住,要瞧瞧里面藏着什么。

黛玉觉得好笑,说:“这时候谁带什么香呢?”

“那么,”宝玉不解地问道,“这香是哪里来的?”

黛玉也觉得奇怪,说:“连我也不知道,想必是柜子里头的香气熏染的。”

宝玉摇着头说:“未必。这香的气味奇怪,不是那些香饼子、香球子、香袋儿的香。”

黛玉不禁冷笑着说:“难道我也有什么‘罗汉’、‘真人’给我的奇香不成?就是得了奇香,也没有亲哥哥亲兄弟弄了花儿、朵儿、霜儿、雪儿替我炮制。我有的是那些俗香罢了!”

宝玉听出黛玉话里有话,就假装生气地说:“我随便说一句,你就扯上这些。不给你个厉害也不知道,从今儿可不饶你了!”说着就翻身起来,把两只手放在嘴边呵了呵,冷不防地伸到黛玉的胳肢窝里乱抓一气,黛玉生来怕痒,被抓得略咯咯直笑,气都喘不上来,口里不住地说:“宝玉,你再闹,我可生气了!”

宝玉怕她真的生气,赶忙住了手,笑着问:“你还说不说这些话了?”

黛玉讨饶地说:“再不敢了。”她面理着有点散乱的鬓发,一面笑着问:“我有奇香,你有‘暖香’没有?”

宝玉被问得愣住了,一时反应不过来:“什么‘暖香’?”

黛玉叹口气说:“蠢材,蠢材!你有玉,人家有金来配你;人家有‘冷香’,你就没有‘暖香’去配她?”

宝玉这才听出她指的是宝钗的金锁和他身上的玉相配的事,又是怄气的话,不禁嚷道:“好啊,刚才还讨饶,现在越说越来劲了!”边说边伸出手,又要抓黛玉的胳肢窝,黛玉慌忙讨饶说:“好哥哥,我可不敢了!”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,说笑了好长时间。宝玉见黛玉已睡意全无,也就放心了:他就是因为担心黛玉饭后贪睡,消化不良,到了晚上又睡不踏实,身体更加不舒服,才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笑话,故意逗黛玉笑笑的。

黛玉自幼身子娇弱,又多愁善感,常常暗地里独自伤怀落泪。她对宝玉一往情深,常喜欢用各种方式来试探宝玉的心。虽然两人经常拌嘴怄气,但心却越靠越近。

关于作者: 鸟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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